【天家/义生】老三:我仿佛被全家孤立了

*没什么营养的短小脑洞,弟弟妹妹视角,背景为押款车事件之前

“连着几十把,跟庄庄断买闲闲断,我说三哥……你这手今晚是摸过什么了?”

天家老三额头上全是擦不完的细汗,顺手又把穿不惯的西服领结子给扯了,顾左右而言他:“大哥二哥和那个香港佬谈的什么生意,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最小的两个兔崽子互相对了个眼神,笑得一脸揶揄:“是够久的,要是再耗上半小时,三哥今晚得输到光着回去……”见自家三哥被挤兑得作势要抽人,忙闪到一旁举手讨饶,“别急呀,阿姐这不是出来了!”

家里唯一的女性成员蹬着双细高跟大步流星地朝这头走来,一身性感的黑色露背晚礼服硬是被她利落的步态穿出一股子飒爽的英气,她朝赌桌旁作陪的女孩子借了个火,顺手也买了个注。

“二哥讲他们和客人还有一会儿要谈,你们要是闲不住就先到后头玩去,也别让姑娘们干陪你们坐着。”

话没说完,满桌莺莺燕燕都已经笑了起来,嘴里都嚷嚷着还是人家义哥会疼人。

老三故作生气地掐了其中一个的脸,“没良心,每回来都是我们哥几个光顾你们生意,到头来你们居然就知道惦记他俩。”

说来也是有意思,他们这群亡命之徒身上的腥气能从鞋底蹿上头发丝儿,寻常人避犹不及,唯独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姑娘们爱和他们亲近,她们大多热情且仗义,能分辨出哪些人的西装革履底下没有那股子斯文败类的轻蔑与傲慢。用他们家大哥天养生的话讲:她们卖身,我们卖命,都是混江湖讨口活命钱,谁也不配看不起谁。

有只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抽走了老三手里的赌码,趁势半真半假的撺掇起来:“惦记也不是白惦记,不如你同生哥还有义哥说说,让他俩别回回来只喝酒玩牌,也照顾照顾我们,好不好?志哥要是答应,今晚输的我替你出一半。”

天养志心思一动,扭脸就发现自己的赌码被自家妹子抽走了,定睛一看,只一注就被她赚了个大头。“这事儿老三可答应不得,”她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你们得亲自去问他俩乐意不乐意。”

意识到自己作为兄长的权威多少受到了点挑战,天家老三正准备驳回一点面子,却见一桌子的小混蛋突然都站了起来,扭脸一看,果然是大哥和二哥两个出来了。

天养生犹在低头摁着手机,脸上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身上那套修身的黑西装还和刚出门时一样笔挺规整。天养义慢悠悠地跟在他后头,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衬衣领子直接松到了胸口,一脸轻松愉快地摆弄着什么东西,只是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副举重若轻的模样,所以这生意到底成没成依然没法断言。

再走近些,终于能看见二哥手里的是他常带着的那个悠悠球,现在正滚在地上玩出一个被叫做“遛狗”的花样,有路过的姑娘吃吃笑着向他打招呼,他大大方方地照单全收,直到被自家大哥头也不抬地没收了耍帅道具。

做妹妹的忍不住轻声笑了一下:“看来心情不错。”

剩下几个也立时语调轻松地附和起来:“这事儿多半成了。”

老三纳闷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今晚是不是酒喝得有点上头——这都怎么看出来的?

“哟,一个没少,这么听话啊。”天养生说话的调子带着一种柔和的沙哑,如果不是语气里透出的那一点点不正经的调笑,简直就像个招呼学生的班主任老师。兄弟几个忙笑说“消受不起”,姑娘们想起刚才那个关于惦记不惦记的话头,又都吃吃切切地笑了起来。天养生被女孩子们暧昧的眼光打量着,他也不着恼,领头的带着征询的表情看了他一眼,他微微摇头,示意这里的谈话不用她们回避。

“前阵子猎狗们的鼻子太灵,日子是辛苦了点,等干完这一笔就消受得起了。”

“有多少?”最沉不住气的还是老三。

天养生却不紧不慢地卖起了关子,手里的悠悠球还带着原主人手心的温度,他随手将它抛出去,做了两个漂亮的抛接。天养义很捧场地喝了声彩,见剩下的五双眼睛实在亮得过分,这才大发慈悲地竖了一个手指。

“一百万?”

天养生没抬头:“再猜。”

“加个0?”

“再猜。”

“一……亿?”这回连作陪的姑娘们也听得屏住了呼吸。

天养生笑了,在欢呼响起来之前,天养义比着口型又加了个后缀——“美金。”

笑闹声瞬间爆发又瞬间淹没在嘈杂里,天养生同天养义用早就料到的眼神对视了一眼,有眼尖的姑娘发现天家二哥的手悄悄搂上了天家大哥被包裹的黑西装衬得更细的腰,后者微微一挑眉,把手里的塑料球还了回去,指尖在掠过对方手心时划出了一段精巧又隐秘的温存。

浑然不觉任何异动的天养志搂着身旁相熟的女孩子亲了一口,想起人家刚才的请求,觉得身为男人还是得有点成人之美的气度,不知死活地开了口:“遇到这么好的生意不得庆祝一下,大哥二哥你们也别端着……”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尖锐的疼痛逼出两眼泪花,旁边的妹妹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自己行凶的高跟鞋。

天养生眉眼弯弯的,仿佛丝毫没看懂这里头的门道,只依然用他那副柔软的调子慢慢道:“怎么庆祝?老三,你一个月里有几天不在庆祝?”

满桌子人笑得更欢了,天家老三被噎得还没回过味来,天养义已经搭着天养生的肩膀朝大门转了出去,头也不回的朝弟妹们潇洒一扬手:“我和你们大哥累了先回去休息,你们尽情玩。”

人走远了,天养志一脸委屈地一敲桌,“妹子,你好端端踩我作什么!”

后者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压根懒得理会他,只朝剩下的几个招呼道:“我去附近逛逛,你们也别回去太早。”

这个嘱咐听着怎么也不太对劲,天养志想了想,忍不住又冲妹妹的背影喊了一声:“附近有什么好逛的,你不如早点回去!”

“三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这是老五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心力交瘁。

“知道什么?”

“我算服了你了,”老五扶额,俯身低语道:“咱们家大哥和二哥,是·一·对·儿!”

“一队儿?一队儿什么?我们兄弟姐妹七个,谁和谁不是一队的了?”

此话一出,任谁也没了进一步解释的欲望,大家顿时做鸟兽散。只剩下方才赌钱时负责发牌的一个白人姑娘,兢兢业业地整理起牌桌,“你听懂了吗?”他自暴自弃地问道,对方回他一个同样迷茫的眼神,操着一口东欧口音问了句磕磕绊绊的英语。

“操。”他骂了一句,再寻思半晌,终于回过味来——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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